2012年11月13日 星期二

關愛座上的紙紮



今天在總站上巴士,排我前面的廿多歲化了個紙紮妝的「港女」(容許我用這個詞彙,因為太貼切)一屁股就坐在離入口最近的「關愛座」,隨後的四十多歲中年胖漢也一個轉身一團肥肉壓在另一邊的關愛座上,肚皮還在餘震。我慢慢走到後座坐下,看著一對滿頭白髮的老夫婦經過了關愛座坐在較後的位置上。不禁在想,這港女和胖漢有甚麼需要特別關愛呢?濃妝強迫症?癡肥?
巴士開出,坐在我斜對面的另一女子在袋裡拿出粉盒,若無其事地上粉、畫眼線、塗胭脂,彷彿在家裡一般。為甚麼不順便拿牙刷擦牙、拿痰罐大便?這樣一起床就可以出門了。
記得有一次我走路回家,準備在斑馬線過馬路,一隻腳已踏出馬路,突然一部車以至少時速80公里飛馳而至(那段路限速50公里),驚天動地的響號把我嚇回行人路上,害我差點仰後翻了個筋斗。
這就是我們的城市。關愛座是個精緻的椅套、斑馬線是馬路上的塗鴉、垃圾分類回收箱是點綴街頭的彩色裝飾品。
我也不是一個喜歡默守成規的人,但所謂規矩,都是對身邊的人的基本尊重,我在禮儀紀律幾近嚴呵的日本生活過後更能深切體會這種尊重的可貴。
我不是盲目崇日,過份嚴謹的規範也會令人透不過氣。
只是在想,當我們都在咒罵蝗蟲們如何沒文化,我們的城市又真的比別人文明很多嗎?我們能誇口很懂得尊重身邊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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